近江彼方

『副官といる時の雪って、特別な気分に浸れて俺は好きだぜ。』

（请停止你的无节制玩梗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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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临夜过后，就是安赫塞鲁北部被雪覆盖的季节了。而今年的暴风雪来得格外凶猛。

　　这是莱尔人生中的第二个下雪的冬天。习惯了南圣城诺鲁那温暖的气候，雪对他而言还是新奇的事物，他坐在桌旁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外面的雪看了一晚上。

　　而坐在他旁边的迪兰则连一眼都没去看那些雪，一直埋头写着报告书。比起教会莱尔写这些无聊的文字游戏，还是由他自己来写更省力一些，莱尔只要会在战场上带头冲锋就够了。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只要迪兰写报告，莱尔就会凑在一旁坐着，有时甚至会在旁边睡着，但无论如何迪兰就是推不走他。

　　莱尔对迪兰别扭的心理活动毫无知觉，他一直盯着窗外的雪，想着很久很久以前听说的那些关于冬天的故事。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对雪产生好奇，源于妈妈讲的故事：农夫在雪地里捡到了冻僵的毒蛇，将毒蛇放在怀中温暖，而毒蛇醒来后咬死了农夫。

　　雪是什么？一定是很冷的东西，冷到能够把蛇冻僵。冻僵的蛇又是什么样的呢？会是硬硬直直的一根棍子吗？如果见到了冻僵的蛇，他才不会那么傻把蛇放在怀里，想想看，硬硬直直的一整根蛇，该有多好玩啊，抓住蛇尾巴把蛇甩来甩去可是他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可惜南圣城诺鲁从不下雪，冬天的蛇都躲进地底冬眠了，“冻硬的一整根蛇”这样好玩的念头也随着他慢慢长大而被埋在时光中。

　　后来，战争爆发，他跟随复国军一路攻入王都，迎来了第一个下雪的冬天。

　　第一场雪就在圣临夜，细小的雪花翩翩飘落，他趴在窗户上兴奋了一夜。人们说圣临夜的雪是神将要降下幸福的征兆，于他而言雪本身就是最好的礼物。到天亮时雪就会堆积起来了吧？雪地里会有什么东西被冻硬？

　　于是，天刚蒙蒙亮，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去抢面包店清早第一炉特制奶油面包”的合理借口，跑出门去。

　　然后……

　　“‘冻僵’不是一个好玩的概念。”

　　他在寂静无人、被一夜小雪涂成白色的王都教堂广场上，捡到了冻僵的迪兰。

　　一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时他背着迪兰一路跑回驻地，被他从被窝里拽出来的科林朝他嚷嚷“你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都往家捡”，脸上带着怎样怪异的表情……而后来又是科林在这件事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出力最多。

　　想到这里，莱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窗外的雪。如果科林在这里，大概又要说他是一脸的傻笑，但现在迪兰只低头写报告，并不理他。

　　迪兰很好，不咬人。

　　但莱尔还是希望今年冬天别再在雪地里捡到什么大件了。

　　毕竟，在雪后滑溜溜的路面上狂奔，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那种和死神赛跑的感觉，实在是对心脏不太好。

【2】

　　迪兰不喜欢雪。

　　下雪的日子里，除了冷之外，什么特别之处都不会有。但偏偏他的长官莱尔很喜欢雪，哪怕在营地里不能像小孩一样玩雪，也还是喜欢打着各种借口到雪地里去散步，似乎连踩雪的沙沙声都能让他兴致高昂。

　　货真价实的南方人。

　　就在今天上午，雪刚停，莱尔就兴致高昂地跑了出去。于是这几天常在营地里出现的奇怪风景又重现了：活蹦乱跳的长官莱尔和跟在他后面偷偷发抖的副官迪兰。

　　莱尔高兴地在雪地里踩了好几圈，把从室内带出来的热度耗费光，才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他把开始发冷的指尖放在嘴前哈了哈气：“我好像把手套扔在桌上了。”

　　然后他的手套就被递到了眼前。

　　莱尔呆愣地接过那双微温的手套，同时触碰到迪兰冰冷的手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目光从迪兰一贯苍白且缺乏表情的脸上移开，却一把抓住了迪兰准备抽回去的手。

　　“把这个戴上，”莱尔塞给迪兰一只手套，然后自己戴上了另一只，“我们得在长出冻疮之前回到帐篷里去。”

　　之后的事，让迪兰后悔没有披着斗篷出来，他应该披着斗篷，好把脸藏进兜帽里，否则人们会看见他们各戴着一只手套，而莱尔没戴手套的那只手紧紧握着迪兰空着的手，拖着一脸仿佛被绑架了的表情的迪兰大步流星而去。

　　一路上迪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你该知道，一个会从雪地里捡毒蛇的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迪兰不喜欢雪。

　　因为下雪的夜晚他常常会做那个梦，梦里是圣临夜，雪花悠悠地飘着，风像是与远处传来的圣歌和鸣般打着转儿，四周灯火通明，他独自在石砖路上走着，不知该去往何处，也无处可去，只是仿佛如果停下来，全身仅存的一点热量就会消失，他只能拼尽力气向前走。一直走到教堂广场，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圣使蕾娜的雕像立在广场上，美丽而神圣。

　　他终于力竭，跪倒在地，在那代表着降福的雪中渐渐失去知觉。这就是叛徒、依附邪神的王庭走狗的结局吧。

　　因为连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以捡起雪地里冻僵的毒蛇。

　　但是，在他一直不敢相信的现实中，有人把他捡了起来，而那个人竟然还是莱尔。这太过于不可理解，以至于不像是真的。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像圣书里所写的，他用毒牙咬他的手，他用杖打他的头，谁也不知道哪一边的次数更多。

　　而那一切，似乎都在那天莱尔那句带着爽朗的笑的“幸好没浪费我在雪地里跑得那么卖力”之后，都不必再去计算了。

　　科林·培尔格蒙医生用谈论国家大事的语气问他：“你咬人吗？”

　　他愣住，下意识摇摇头。

　　于是科林转过头大声对莱尔说：“你不是缺个副官吗？这个你拿去用！”

　　“什么？！你是觉得只要不咬人就能当我副官了吗？！”莱尔大声抗议。

　　“咋？还需要我问他是不是比你聪明？那不废话吗？是个人就比你聪明。又不咬人又比你聪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去你的！！！”

　　“你捡回来的你自己养。”

　　“……哦。”

　　如果农夫与蛇的故事变成这样——农夫捡到冻僵的蛇，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有哪个疯子会把这种故事写进书里。

【3】

　　在雪里踩得很开心的莱尔还是常常注意脚下是否有冻僵的蛇，毕竟，拽着蛇尾巴甩的感觉一定很好……

　　不知道和拽着自己这个双手冰凉却把手套捂在怀里的傻瓜副官相比哪一个的感觉更好呢？啊，对了，不可以甩迪兰，所以，还是希望地上会有蛇……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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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主角组有三分之一都是弱智。

莱尔：哈？既然有三分之一都是弱智那为什么成天抓着我？？？

因为主角组有三个人。

莱尔：三除三……喂！！！！！！